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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墟文化 | 商 一个拿职业命名的朝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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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古往今来,人们把从事交易的人称作“商人”,把交易行为称作“经商”。“士农工商”,古已有之,商人虽然腰缠万贯,但却没有相应的社会地位。韩非子在他的《五蠹》中将工商之民称为“五蠹”之一,是社会的蛀虫,可见古时人们对经商的偏见。然而在更久远的三千年前,“商人”指的却是一个国家,一个民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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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╱ 天命玄鸟,降而生商 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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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帝舜时期,商人的始祖契帮助禹治水有功而受封于商邑,就以“商”来称其部落。农业和畜牧业的发展,使商很快强大起来,他们生产的东西有了过剩,商国的第七任国君王亥为了解决这一问题,训养牛马,并发明牛车作为运输工具,拉着货物,沿着黄河北岸到周围的一些小国、部落做买卖,开展交易活动。殷墟出土了数以万计的海贝货币,由此可以推断出,在殷商时期中国的商品和市场贸易已经十分繁盛。由于从事商业活动时间最早、人数最多的是商国人,所以周围一些小国的人们慢慢地形成了一个习惯的认识,一见做买卖的人便认为是商国人,称他们为商(国)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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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王亥开创了商业贸易的先河,久而久之,人们就把从事贸易活动的商部落人称为“商人”,把用于交换的物品叫“商品”,把商人从事的职业叫“商业”。虽然后世因为政治、经济等各种原因形成了“士农工商”的阶层排序,但在商朝时,王亥具有极高的地位,商朝人有时甚至用祭天的礼节来祭祀王亥。作为“商业”始祖,王亥是带领商朝强大的重要人物之一。

  当然,有关于商人起源的故事,也有着许多不同的说法。其中一种就从商人一词的起源讲述了古代商人地位低下的原因。

  商王朝覆亡后,商族人成了周朝的种族奴隶,被迫迁居到各地,由周朝严密监视和统治。一些原先的商朝贵族和平民虽然仍能“各居其宅,田其田”,但经济状态已不如昔日,甚至不能很好地赡养家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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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为了增加收入,他们听从了周公的告诫,把经营商业作为自己的副业,商贵族一向脱离生产,身无长技,不能像其他奴隶一样可以从事农业或手工业生产,在“殷人重贾”风气的影响下,只好做他们做熟悉的买卖行当。而那些曾因反抗而被剥夺土地和政治权利的商代遗民,除了受官府的驱使去做买卖外,没有其它出路。因此,“做买卖几乎就成了商遗民以及原先商族的奴隶的主要职业,从事这一行业的也以这些人为多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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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周人的心目里,做买卖的人就是商人,商亡后,这个印象就更深刻了。之后,虽然商、周两族的民族界限逐渐泯灭了,买卖人不再以商族人为主体,但人们仍把“商人”作为买卖人的通称,并把“行商坐贾”也统称为“商人"。无论是“商人”、 “商业”、还是“商品”、“商旅”这些词的形成,都与商朝的历史有关。学者李亚农也明确地指出:“由于殷人善贾,周人重农,后来周人以贱视殷人鄙视贾人,通称贾人为商人。”商人重贾而周人重农,更由于商周之间的奴隶与被奴隶关系,商人的地位逐渐变得越来越低,在唐朝时期形成“士农工商”的排名。

  无论是哪种说法,都印证了共同的一点:“商人”一词起源于殷商时期。商朝不仅是中原文化的起点,也是商业的起点,商人们共同的文化起源。殷墟作为唯一一座商朝都城的遗址,是宝贵的精神遗产,更是商人们共同的溯源地与文化圣地。在这里,你可以从龟甲上的甲骨文里看到三千年前人们生活交易的记载,也可以从发掘的贝币中想象商业雏形诞生的情景。

  殷墟,是“商”人福地,更是“商人”福地。

责任编辑:王璐